“我的杜若，简直不能更美！”陆离由衷地赞美。

陆舒铭略微显得局促，他不喜欢这种赤裸裸的样子。

“跪下。”

陆舒铭屈膝跪在了地毯上。

陆离轻轻揉着他的脸颊，呢喃般开口：“对你的调教，从现在开始。准备好了吗？”

“嗯，”陆舒铭小声答着。

“首先，讲一下规矩。严格来说这不是你杜若庄园潇湘馆中的那种调教，因为它并不以满足双方的欲望为前提——这是对你的羞辱。成大业者当能懂得蛰伏。这是你作为我陆离的弟弟必须要学会的一课。”

陆舒铭颔首应答，那日在望亭台，陆离认可了他取得的荣耀，也指示了他人生尚缺乏的最重要的一课——忍受屈辱。

陆离：“世上之事，大多事与愿违。你想要的和你要做的，往往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。所以，这第一课，我要教你：顺从天命。”

陆离说得既悲凉，又冷酷，这样的宿命论从来不是陆离的风格，陆舒铭差点分辨不出，这还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陆离。

陆舒铭觉得压抑，他完全没想到这样的一句话便让他快要窒息，这感觉太令人绝望了。他不清楚陆离为何这样开场，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与天命抗争，他是那样热爱他的命运，珍重尚且来不及！

陆舒铭望着陆离逆光的剪影，陆离也始终凝视着陆舒铭。周围的空气终于泛起丝丝的寒意，带着初夏之时，大山深处的些许微凉。只是此刻，只觉阴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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