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师沉默良久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，最后问：“你现在在做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白尘陈心口一紧，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，他过去对老师说过的那些话、立下的许诺，全都变成一块块沉石，压上身躯，让他爬不起来，更无颜面对。

老师听出他的窘迫，贴心地问：“你现在还在沪市吗？”

“在的，老师。”

“那就好……”老师感叹了一声，电话那头好像有人叫了他一声，他先一步挂了电话。

白尘陈举着手机，手臂都开始胀痛，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。

“叭叭……”白幸敏感地先一步察觉到大人不对劲的情绪，有些费力地撑着身体爬上沙发，伸出两只不长又细瘦的手臂环住他，软趴趴贴在他身上，小声问：“爸爸不开心吗？”

“嗯？爸爸没有不开心。”白尘陈扯了下唇角，不想影响他的情绪，可白幸却用天真又稚嫩的语气，伸出圆润的指尖，用指腹在他眼角湿润的地方轻轻点了一下，说：“但是爸爸掉金豆豆了……”

说完，白幸小猪一样从他臂弯拱进来，用软软的脸颊肉贴在他肩窝里，乖乖趴着，还带着奶音，说：“爸爸，我要抱抱你～”

白尘陈把他拥进怀里，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乖乖的宝贝，埋在他身上，很久没有说话。

白幸知道爸爸其实偷偷哭了，但爸爸会害羞不想让他知道，本来他是不想挣扎的，但是白尘陈抱得太紧了，白幸受不了他的力气，疯狂挥舞着两只小鸭子翅膀一样的手：“爸爸！爸爸！我要洗掉了！我要被爸爸抱洗了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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